刘觞:“……”不知似乎不是错觉,假奶狗越来越奶了!

宣政殿朝参当日,因着今日要通报王岁平的事情,王太后哪里还有脸面前来听政?自然是无法腆着脸来的,躲在寝宫中不肯露头。

李谌让刘长邑当着众人的面,将清剿露华台的事情说了一遍,罢免了王岁平的官职,敕令王岁平永不得入仕。

不止如此,似水娘子和孟簪缨的案件,也由刘长邑重新审理,如此一来王岁平更是要战战兢兢,夹起尾巴做人。

露华台倒了,如今羣臣们最在意的,便是露华台暗地里那些档子了。

李谌从身边的小盒子中拿出一沓子档子,站起身来,幽幽的道:“想必诸位都想知道,露华台到底存了多少档子,其实朕也想知道,朕手中握着的,便是你们想知道的档子。”

羣臣立刻哗然起来,一个个紧紧盯着李谌手中的文档。

李谌道:“这些档子害人不浅,是你们自己害了自己,还是露华台抓住了把柄害了你们,想必诸心里都有数,你们一定想知道,朕……到底看了没有?”

宣政殿中突然肃静了下来,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生怕呼吸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儿,都会引起天子的注意力,成为了出头鸟,第一个被开刀。

李谌笑道:“朕看了,随手翻了翻。”

朝臣果然紧张起来,一个个脸如蜡色。

李谌招了招手,鱼之舟立刻捧上来两个大火盆,放在宣政殿正中间,羣臣面面相觑,不知天子这是何意。

李谌一步步走下宣政殿的踏跺,来到火盆旁边,挽起自己的袖袍,微微垂头,将手中的档子一张张扔进火盆中。

“烧了?!”

“天子把档子烧了?”

“真的烧了……”

在臣子们的喧哗声中,火焰咧咧的燃烧着,将一张一张的档子无情的吞没。

李谌淡淡的道:“朕今日便将这些档子,烧给我朝的列祖列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好好儿看看,如今的臣子们,都是个什么模样。”

他这么一说,羣臣一个个低下头去,似乎也觉得无颜面对。

“露华台的事情……”李谌道:“朕不想再追究,但从今往后,还请诸位做一个对得起列祖列宗,问心无愧的士大夫。”

“陛下英明!天子万年!”

“陛下英明!天子万年——”

李谌没有让羣臣平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众人,将档子一股脑全都扔进沸腾的火焰中,转身大步离开了巍峨庄严的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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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后!”

“我的好姊姊!你快救救小弟罢!小弟活不了了!”

王岁平进入王太后寝宫开始,便哭的天花乱坠。

王太后被他气得身体不好,道:“哭!就知道哭!你还哭什么?天子不是说了,已然不追究露华台的事情?你把银钱全都捐了国库,也就没事儿了。”

“我的好姊姊啊!”王岁平跪在王太后脚边:“您可不知,陛下是放过我了,但是那个宣徽使刘觞,他不放过我!”

“宣徽使?”王太后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太监罢了。”

“您有所不知,”王岁平道:“那个宣徽使,撺掇着陛下查我,陛下这会子让刘长邑那个酷吏来查我,恨不能将把百年前的旧事全都翻出来重新审理!”

王太后冷声道:“岂有此理!他宣徽使就算权势再大,也不过是管理三班内侍的太监头子罢了,竟然多管闲事起来?”

“姊姊,”王岁平哭着道:“宣徽使的权利,本没什么太大,但是架不住……陛下宠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