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道:“阿觞哥哥,你与程轻裘亲亲我我的,该如何补偿谌儿?”

什么亲亲我我!刘觞发誓,自己只喜欢可爱的,程轻裘帅是帅了点,但不是自己的菜,哪里有假奶狗可爱啊。

刘觞不方便说话,李谌就一直在搞小动作,在他手心里挠饬,刘觞十足的不耐痒,“嗤——”一声笑出声来。

刘觞一笑,众人全都看向他,连走路的步伐都停顿住了。

刘觞众目睽睽之下出糗,反应也是迅速,“阿嚏——”改为夸张的打喷嚏。

李谌顺理成章的道:“宣徽使,这天气一会子暖,一会子冷的,你要注意身子啊。”

刘觞恨不能白他一眼,嘴上却恭恭敬敬的道:“是,多谢陛下关怀。”

这才化解了危机,继续往紫宸殿走去。

刘觞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程轻裘是信了,但是那个程怀瑾并没有信以为真,还瞥了他们一眼,眼神里若有所思的,似乎看穿了二人的小动作。

刘觞与李谌保持距离,故意错后一些,如此一来,就算李谌仗着袍子宽大,也无法再搞小动作。

进入了紫宸殿,李谌寒暄道:“程少将军,老将军的身体如何?”

程轻裘回话道:“回禀陛下,家父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因此想要卸除兵权,今日家父虽然已经入境,但因转换水土,犯了旧疾,无法进宫谒见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李谌道:“老将军拳拳之心,天地可鉴,朕又如何会为这点子小事儿斤斤计较呢?你从宫中带一些补品回去,给老将军进补一些,朕也能聊表心意。”

“多谢陛下!”

众人攀谈了一阵,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其他节度使还未入京,等其他节度使都到了,接风燕饮才会开始,因此这些日子,沧景节度使一行人都会住在馆驿歇息。

李谌本想借机会把刘觞留下来,哪知道程轻裘提出来:“陛下,卑将乍到长安,人生地不熟,唯独与宣徽使乃是旧相识,不知能否请宣徽使为卑将导路,浏览浏览长安城的大好风光。”

李谌:“……”不行!

李谌心里说不行,但也不好拒绝,老大不乐意的道:“程少将军,你们初来长安,这……难免水土不服,还是应该在馆驿中多多休息才是。”

程轻裘完全没有体会到李谌的良苦用心,坚持道:“陛下请放心,卑将的身子好得很,不妨碍的。”

李谌:“……”你不妨碍朕妨碍!

李谌心里更是不乐意了,程轻裘一见到刘觞就搂搂抱抱,在朕看不到的地方,岂不是更加搂搂抱抱?

两个人僵持着,程怀瑾突然咳嗽起来,程轻裘立刻紧张的道:“阿瑾,怎么的?顽疾又犯了?”

程怀瑾连续咳嗽,断断续续的道:“兄长,怀瑾胸口有些憋闷,或许是因着水土不服,有些不适。”

李谌立刻借坡下驴,道:“既然程公子身子不舒服,便快些回驿馆,朕让御医前去诊治。”

“多谢陛下!”程轻裘不疑有他,扶着程怀瑾往外走,焦心的道:“严重不严重?走得了吗?兄长背你。”

二人离开紫宸殿,李谌狠狠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个程怀瑾,好似还有些眼力见儿。”

李谌化解了一次危机,但是第二次接踵而至。

程轻裘一行人在长安城中要呆很长一段时日,自然会与刘觞碰面,刘觞需要确定接风燕饮的菜色名单,便主动来到馆驿,和程轻裘核对菜单,看看有没有什么忌口。

程轻裘看了草拟的菜牌,笑道:“难为阿觞你还记得,我不食水产,这菜色之中竟没有一丁点儿的水产。”

刘觞哈哈一笑,心说哪里是我记得,分明是阿爹记得,还是阿爹想得周到啊。

刘觞道:“小臣何止是记得程少将军不食水产,小臣还记得少将军最喜爱桂花酿的滋味儿,这不是么?特意选了良酝署最好的桂花酿,陈年醇香,给少将军带来了两壶。”

他说着,让人拿出食合,打开食合,取了两壶桂花酿出来。

程轻裘十足惊喜,笑道:“还记得当年阿觞你来到沧景,便带了这桂花酿来,我们那地方也有桂花酿,却不如长安城良酝署酿造的精美醇香,我想这一口,可是想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