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叹气道:“没有。”

“没有?”程熙之捂嘴笑起来:“我都看到了,你和天子偷偷的……么么么!”他说着,嘟起嘴巴,做了几个亲嘴的动作。

刘觞更是无奈,竟然被程小三看到了?

程熙之道:“但是今天,你们却没有么么么!而且天子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放你落单的,今日却放你出来和我饮酒吃肉,你说奇怪不奇怪,必然是吵架了!”

刘觞感叹道:“程三公子,你怎么不去做侦探呢!让你在户部统计户籍,还真是屈才了。”

“侦探?”程熙之奇怪:“侦探为何物?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刘觞:“……”

程熙之咂嘴道:“阿觞兄弟,要我说你,你真是不知足啊!陛下啊,那可是陛下啊,长得俊美,还年轻,不像陆品先,都是个老男人了!”

刘觞眼皮狂跳,陆少将军好歹是个少将军,还未过三十,怎么就成老男人了?

程熙之掰着手指头数着李谌的优点:“陛下还……还温柔,对你百依百顺,不像陆品先那个坏蛋,让他把猎物让给我都不行,还要……还要教育我,我是找了个男人啊,还是找了个爹啊!”

刘觞:“……”的确,李谌年纪小爱撒娇,压根儿没有爹味儿,而陆品先底线分明,做事一板一眼,冷静稳重,的确有一点点爹味男友的感觉。

刘觞无奈道:“其实陆少将军对你也很好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一无是处吧?平日里嘘寒问暖,那么温柔,你的屋舍,还是陆少将军出钱买下来的,他给你默默做了那么多事儿,还不声张,不求回报,是真的对你好,你看看你最近,都滋润了不少,胖了。”

“胡说!”程熙之醉醺醺的摆手道:“我没胖!没有,你才胖了!你胖!”

刘觞道:“要我说,你就是作,小作精一个,你就是仗着陆少将军宠着你,所以作天作地。”

“你胡说!”程熙之继续反驳:“你才作!你作你作!你也仗着天子宠着你,不然天底下的人,谁敢与天子吵架?还不被砍……砍头啊?”

刘觞一愣,是啊,如果天底下有人敢与天子吵架,肯定会被拖出去砍头的,没道理让他滚。

虽然觉得程小三说的是歪理,但刘觞莫名觉得还是有道理的,就算是李谌再生气,也只是逞口舌之快,说一些口不择言的话,但是并没有实质的伤害过刘觞。

小灰灰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歪着头,尖尖的耳朵抖来抖去,趁着二人不注意,偷偷去瞥地上的酒坛子。

它用小脑袋将酒坛子撞倒,“咕咚”一声,酒水缓缓的流出来,小灰灰果然是个小怂包,被酒水吓得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又好奇的上前,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用小爪子沾了沾酒水,伸舌头要舔。

“诶,儿子!”刘觞一把抱起小灰灰:“你不能喝酒。”

小灰灰:“嗷呜?”

“汪汪汪汪——!!”

“汪汪!!”

远处传来犬吠的声音,好像是犬笼中的猎犬在叫,起初并没有人在意,毕竟猎犬叫两嗓子也是常事儿,但是一只猎犬叫起来,第二只也跟着叫起来,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狂吠声连成一片。

程熙之掏了掏耳朵:“猎犬怎么都叫了?好吵啊!”

刘觞看向犬笼的方向,道:“不知道啊,平时不是挺安静的吗?”

程熙之道:“或许是契丹进贡的那几条水土不服罢?”

昨日耶律延木献上了一些猎犬,因为一个个姿态英武,李谌很是喜欢,将这些猎犬交给太仆寺的官员,与带来的猎犬一同饲养在犬笼中。

刘觞奇怪道:“水土不服的话,昨儿个怎么没见水土不服?”

“汪汪汪——!!!”

“呋——呋——呋——”

哐!哐——哐——

猎犬不只是狂吠,还疯狂的冲撞着笼子,仿佛发癫了一样,金属的笼子被冲撞的哐哐作响,几乎不敢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