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眼睛还眨巴着,只是再也无法对他微笑了。

柴岫有恍惚,隐约记得最后道士被妖化的他插喉而亡,而他猩红着双眼吸允着道士脖颈上喷洒出来的鲜血。

后来被妖族的人带到了妖界,那里强者为尊,没人在意一个半妖的性命。

为了抢夺资源,修炼成长,他只有杀戮,不停的杀戮,汲取着同伴的血与肉,一步步踩着脆裂的头骨成长起来。

他的回忆满是糊满鲜血的屠宰场,泛着腥臭和腐朽的气味。

柴岫猛然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面前放大了一张脸,正瞪大眼睛惊喜的看着他。

“你醒啦?”姜洛关切的询问,忽略刚刚他睁开眼睛闪过的那一抹吓人的猩红血色。

柴岫发现自己被裹成一个茧被人抱在怀里,一时无言。

姜洛急忙道:“我看你晕倒就拿了块布把你包起来,没有占你的便宜的意思。”柴岫看着她双手搂住他,整个人被她圈在怀中的姿势衬度了一下。

“”

摔,解释不清了怎么办。

姜洛急忙把他轻轻的放下来,背对过去不再看他。

柴岫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打理了一翻,想起刚醒来姜洛的关切神色不像伪装。

看来这个女人富有同情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高阶修士还有同情心这种东西,但这不关他的事,他只需要好好利用这一点等到来年的时候从漳抚秘境剥离出去。

想到此,柴岫继续带上了他的面具——温润无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