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燃起一片灯火,还有波光粼粼的河内放着一盏盏荷花灯。

李三娘恍惚了会儿,望着河里的河灯逐渐恢复清明,她又拿起蒲扇挥了挥,挂了一抹柔柔的笑,看见姜洛新奇的神色挑起话头:“姑娘可是新来汴梁。”

姜洛正要回话。

忽然一道温柔平和的声音响起:“洛洛。”

姜洛惊喜的起身,跑到画舫边,看见柴岫戴着瓷白面具立在船头。

连绵细雨早已停了,微风徐徐,吹的他白色的衣袂与银丝飘飘。背后一轮圆月,皎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像撒下来一层凯凯白雪。

他就这么望着她,伸出手来,姜洛完全陷入到他的怀里,他的手稳稳的扣在她柔软的腰间。

一红一白相互交融,难舍难分。

李三娘走出画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待她视线扫在柴岫脸上的那张面具时,瞳孔猛震,屈膝行礼:“国师。”

柴岫狭长的眸子漫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

可是这到眼神落在李三娘身上,只觉得背后汗毛倒竖,腿脚发软,险些没站稳。

危险!在红钥纺从底层到如今的地位,摸滚打爬多年,多次经历九死一生的李三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颤栗。

她只觉得有一双无形手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原本想开口说句话,却吐不出一个字。

柴岫狐狸尾巴烦躁的一甩,抱起姜洛消失在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