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将气的直瞪眼。
“好了好了!”
任椎急忙分开二人,笑道:“眼前些许小利而已,二位不要为此误了正事。”
在他的调解下,两个横眉怒目之人重新又坐了下来。
任椎先对邾将说道:“这里的东西都给聂侯,我们什么都不取。如何?”
其实他们几个早就商量好了,邾将之言只是想让聂伤欠他们一个人情而已。
邾将点点头,也不多说。
任椎又看着聂伤,说道:“斗耆军只要让开道路,让三国之军平安返家即可。”
“可!”
聂伤随口答应了。
任椎又笑道:“听闻聂侯的伏兵袭了任军大营,抓住了我国老将合鄙。聂侯能不能将合鄙交给我?”
聂伤看了他一眼,疑道:“我也刚得到抓住合鄙的消息,你倒是比我还知道的早。”
任椎微笑道:“呵呵,合鄙身边有我的人,见他被抓,便急急逃来报我,所以知道的早。”
聂伤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也不管他,点头道:“那就给任兄。”
“多谢聂侯。”
任椎一拱手,又道:“成薛邾三军要护送我回国,聂侯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聂伤笑道:“任兄放心,若需援手,伤一定带兵来助你。”
任椎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眼睛又转了一下,伏过身子低声说道:“聂侯,若是抓到我国大司戎,千万要好生善待于他。”
“哈哈哈哈!”
聂伤大笑,拍了下胸膛,说道:“一定一定,我一定会善待他的。”
任椎也意味深长的笑着,拱了下手,和邾将离开了宿城。
……
宿国边境的一片树林中,逢军和宿军围住了一团任军,双方正在血战。
这群任兵约有一两百多人,其中还有六辆战车,被近千敌军团团围住,紧紧挤压在一起,毫无阵型可言。
他们虽然混乱,但却在拼死战斗。哪怕死伤惨重,濒临绝境,就是不愿器械投降,还不断发起冲锋妄图突围。
看到任军抵抗如此激烈,其中的战车也精良华丽,逢宿两军之将都知道围住了一条大鱼。也不再去撵溃逃的杂兵,召集全部兵力来攻此处。
被围的的确是个大人物。
任军群中的戎车上,立着一个上面色灰白的年轻人,正是任军统帅任臼。
他也算倒霉透顶,带领战车队先逃一步,把大队步兵远远的甩到了身后,想奔东南方的小路而去。
结果正好被追赶彭国溃兵的逢军大将看见了,瞅清了对方的前进路线,抢先在林子设伏,又砍倒树木阻断道路。
任臼逃进林中,道路不通,只能弃车卸马,打算骑着马逃跑。逢军杀了出来,想要击溃任军。
谁想这只队伍人数虽少,却都是军事贵族和精锐战兵,战力异常强悍。逢军都散开抓人去了,大将手中只有四百多人,一时竟然拿不下他们。
任军撑了一会,跑在他们后面的滕国人也赶来了。滕国人不想救任国人,可是道路被堵住了,自己也逃不掉,只好一万个不情愿的来救任臼。
逢国大将眼看抵挡不住,正准备撤军时,黄飞虎带着三百宿军及时杀到,从侧后袭击滕军。滕军全无战心,撂下任臼往东逃了。
黄飞虎也不去追,和逢军围住任军猛攻。
任臼一脸恐惧,不住对车左武士大叫:“快快,不要管北边,都给我往南杀!”
车左武士高呼指挥,命众人往南努力。
就在这时,斗耆国战车群和一支敌军又赶到了,看服饰器械,正是伏击他们的夷兵。
任臼望着茫茫多的敌军,绝望的跌倒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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