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什么,捏了捏我哥在我兜里的左手,歪头问他:“那是咱妈的…?”
不愿意把男朋友三个说出口。
“嗯。”
我撇嘴:“还开宝马呢。带咱妈来这种地方吃饭。”
“是妈要求的。”我哥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彼此的初恋。”我哥又说,“那个叔叔姓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
“哦。”
我点头,明白了这大概又是二三十年前一场令人唏嘘的青春。
二桥桥头有棵三人合抱粗的常青树,我趁我哥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在树干上,手忙脚乱给他左手戴上了那个银镯子,在乌漆麻黑的树荫底下学着电视剧里的不良少年强吻了他。
虽然垫脚有些费力。
不过后来吻着吻着我哥很识趣地把头低下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箍着抵在树干上的人变成了我,但是那个用姿势接受我哥的吻确实比之前轻松得多。
让这个吻开始的人是我,决定什么时候结束的人却是齐晗。
最后被抱着靠在他肩上喘气时我才想起站在这里最初的目的,伸手摸了摸他左手手腕,镯子还在。
我作恶咬了一口他的侧颈:“哥,重新补你一个生日礼物,你笑一个吧。”
火锅没吃成。
五桥太远,冬日点燃的火等不了一趟来回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