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院中光景的那一瞬间,她呆住。
她如何也想不到,本该开得好好的花,却是突然全数被毁。
院中已没有他人,却还残留着一股滔天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也打开门的胡一栀见到这一幕,惊得大步跑到花丛中:“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眨眼间,好好的花都被毁了?”
陆漪愣愣地摇头:“我不知道。”
言罢她便跑出院中,但捕捉不到任何人影。
动静太大,武艺不凡的邱忻也施用轻功快速过来了,他落地见到院中的一片残败,便惊诧地问道:“谁来过?”
陆漪仍是迷茫摇头。
胡一栀嘀咕道:“这人的武功得有多高,来无影去无踪,随随便便就能将满院子的菊花都毁掉。”
邱忻闻言,立即朝前头归惜苑去了。
他进入归惜苑,见杨寻瑾的房间虽还开着门,却并未点灯,便怀着疑惑大步过去,未想却看到公子正单手撑桌,一手捂着胸,似乎在吐血。
忽然的血腥味,证明他的判断未有错。
他大惊,立即过去扶住对方:“公子这是怎么了?”
杨寻瑾一把推开邱忻:“滚!”
他喘着粗气,哪怕没灯,也能听出他的痛苦。
“公子……”
邱忻担忧地又要再扶他,却被他狂躁地直接使用内力推出了房间,房门也随之砰地一声关上。
“公子!”
邱忻焦急地拍着门,得不到回应。
后来他趴在门上听起里面的动静,便听到时不时溢出的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昭示着里头人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想到是上次蒙川一行中,他们留宿驿站时发生的事。
记得那天早上,公子醒来后,也是忽然地发狂,死死地捂住胸口,就像是犯了心疾,却又比心疾更严重,更可怕。
因为会吐血,会痛得公子难以忍受。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能痛到素来最坚韧的男人也承受不住,脸色惨白,冷汗淋漓。
甚至……猩红的眼里还含着湿润。
他越想越担心,便更是使劲拍着门:“公子,公子……”
这时陆漪与胡一栀也闻声跑了过来。
陆漪焦急地问邱忻:“这是怎么回事?他在里面怎么了?”
邱忻急得团团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第二次了,我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什么第二次?”陆漪不解。
“就是那像心疾的病。”邱忻又拍了拍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