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自那不知廉耻嫁给他的襄锦夜失踪后,他始终单着。
沂都不少人家,免不得对他心思活络。
何况自新帝登基后,作为其好友的他,在官场上的道路极为顺畅,他本才智过人,注定平步青云。
常夕饶瞧了眼周遭,见无百姓受累,便转身驱马离去。
过了四年,不难瞧出他硬朗的俊脸上,多了不少风霜,看着比曾经的他还要冷酷,也更显沉稳内敛。
算起来,他如今二十八.九的年纪,并不年轻。
将这逃犯抓住,当下他算是没有其他正事,便取下身上酒壶,喝着酒,晃晃悠悠地回到常府。
每一次的回府,他都觉更冷清。
这几年他始终住在后院襄锦夜那里,过去后,他便首先洗去浑身风尘与酒气,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步回房间时,外头已下起淋淋漓漓的雨。
他便负手立于窗边,静静地看着雨,眸中透出悠远。
良久后,又在外奔波有一段时间的问齐踏入,他看了看那在思念少夫人的公子,拱手禀报道:“属下还未查到少夫人的消息。”
常夕饶因听到问齐的脚步声而生起的期待,又全部消散。
他失落不语,只仍看着雨。
问齐便立在一旁,垂头暗暗叹了口气。
柳遥遥踏进来,不无意外地,又看到常夕饶在想着襄锦夜,她暗暗握了握拳,过去唤了声:“夕饶哥。”
常夕饶没看她,只道:“阿寻如何?”
柳遥遥道:“还是老样子。”
常夕饶便终于转过身,不悦道:“既然他没事,你过来做什么?”
柳遥遥不由红了眼:“我虽协助张陆照看国师大人,可常府终归是我家,我难道还不能回来?”
常夕饶毫无与她说话的兴致,去到桌边坐下。
问齐便替公子对柳遥遥道:“当初答应让你去帮助照看国师的原因你也知道,国师情况特殊,你必须得小心。”
柳遥遥道:“我自然会千小心万小心,但我就是想见夕饶哥。”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常夕饶身上。
她都已经为他耽误到如此地步,哪里会轻易放弃他?反正如今襄锦夜彻底消失,她打算继续与他耗着。
正是在给自己倒茶的常夕饶闻言,便将茶杯砸在她脚边。
他厌恶地喝道:“赶紧滚!”
柳遥遥被吓得身子一颤,脸色微白,纵使每次与他见面,他都对她没有好态度,她依旧容易被他惊到。
她眸中含泪:“夕饶哥,这么多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