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霖翻身跃上战马,骑在马背上,大声喊道
"诸位乡亲父老,我许子霖必不辜负大家对我的厚望,此去,只为天下太平,等我凯旋,
我要带着北川关的安宁、津罗国的降书,和咱们百姓的笑脸,一同踏响这条康庄大道!"
说罢,他抬手行了个利落的军礼,也在此刻太阳窜出地平线,晨光穿透他扬起的指尖,在地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
“大统领,威武,大统领万岁!”
百姓们让开一条路,许子霖骑在马上,周宾,李俊武,陈平三人紧随其后,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骑在马上豪情壮志的吟唱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当许子霖雄浑的嗓音裹挟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破空而出,整座天宁城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
城墙上的守夜火把在风中剧烈摇晃,将他的身影投射得如巨人般巍峨,
百姓们佝偻的脊梁不知何时挺直,浑浊的眼睛里燃起两簇火苗——那是被唤醒的血性与希望。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十万将士的甲胄在熹微天光里泛起粼粼寒芒,竟与诗句中的“修我戈矛”形成奇妙共鸣。
前排的老兵喉结剧烈滚动,粗糙的手掌死死攥住长枪,似是下一秒手中的长枪都会脱手而出刺穿敌人的胸膛。
新兵们的胸膛则剧烈起伏,原本攥着盾牌的手渗出冷汗,此刻却因诗句中奔涌的热血而变得滚烫,仿佛有团火从丹田烧到了眉梢。
铁甲相撞的铿锵声里,刀光在火光中折射出凛冽的锋芒。
老将陈楚河摸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想起三十年前戍边时的霜雪,虽然他现在被贬只是一名军卒,但此刻胸中的热血却比年少时更滚烫。
人群中白发苍苍的老妪,身旁的孩童懵懂学舌,奶声奶气的“与子偕行”与军阵的呐喊交织成河。
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知何时泪流满面,他攥紧拳头,恨不能即刻加入军伍。
许子霖望着眼前沸腾的人潮,看到百姓们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却又分明比他更加高大——那是千万人凝聚的意志,是比任何兵器都锋利的力量。
战歌最后一句结束,十万大军与满城百姓默契地屏住呼吸,整个天地间只余心跳共振的轰鸣,如同惊雷前的寂静。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声清脆的铜铃打破了沉默。
街角老银匠铺的风铃被晨风拨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为这场即将启程的远征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