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追诉期”三个字,邓尧钧好奇的凑了个脑袋过来,“哟,还真是,再有五天就到时限了。”
他遗憾的摇摇头,“我刚进队的时候顾队也翻出来查过。不过案发地所在的清泉村连个像样的监控都没有,当时来报案的也只是个八岁大的小孩儿。”
“现在都快二十八了。”
邓尧钧掰着手指算了算。
“清泉村,和顾飞一个村的。”
江阳忽然开口。
“阳哥该不会觉得两个案子有关联吧?那不可能的。”
说起正事,邓尧钧索性半靠在江阳桌边,“十九年前顾飞才多大,还没二十呢,才去市里打工。”
“案发时,他根本不在村里。”
江阳看的是十九年前发生在清泉村的一起凶杀案。
清泉村在福市乡下,距离市区有四十多公里,道路崎岖,哪怕放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公交线路也开不进去。
下车后步行一个小时才能到村里。
凶手先后用同样的手法杀了七个人,都是一刀砍下死者的头颅,伤口不带半点钝感,可见手劲儿之大。
而且根据法医判断,七个死者的死亡时间相互间隔不超过两个小时,可以肯定是在同一天被杀害的。
有意思的是,村民的口供中,死者平时关系都不好。
要不存在借贷关系,要么是情敌,或者家里老一辈有纠葛。
总而言之,这七个人活着时候就不好相处,是村里有名的混子。
死者都是成年男性,年龄在25到32之间。
农村汉子块头大,能一气呵成连续干掉七个这样的男人,基本可以排除凶手是女性了。
因此在办案之初,顾广生就把犯罪嫌疑人列为男性。
“那个孩子为什么后来改口供了?”
江阳指着供词,“证人一共十一个,第一次的供词所有人一口咬定七人是被杀的,还给出了大致的时间。”
卷宗上清晰的记录着七人死在晒谷坝,被发现时是夜里八点。
“为什么第二次除了那孩子,其他人都翻供,说不知道?”
“第三次连小孩儿都说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