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吩咐喂给陈家的订单,最终变成绞死他们的绳索。
马球场上欢呼声浪拔高,红队又进球了,解说嘶吼着辛檀的名字,而陆兰庭钳住怀中人的下巴,从她湿润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多丑陋,一个被悔恨与嫉妒腌渍的灵魂,一个连质问都只能化作啃咬的失败者。她成为别人花园里熟透的果实,他几乎能够闻见她从内里透出来的甜香。但有什么关系,他连自己腐烂的爱都能吞下,何况是别人留下的指痕。
他该做的不是斤斤计较她哪一寸皮肤被触碰过,而是用匕首挑断这截银链,再割开辛檀的喉咙,让温热的血珠顺着刀尖滚落。这一天不会太远。
手指插进她发间,她的珍珠发夹滚落脚边。陆兰庭温柔地吻她,“张嘴。”
他扣住她后颈的力度近乎暴虐,撬开她唇齿的舌头却温柔得令人心颤。
触感陌生而冰冷的金属凸起擦过上颚时,陈望月脊椎窜过一道带电的麻痒。
仿佛有人将冰镇香槟,沿着她脊骨缓缓倾倒。
金属的冷与舌苔的烫在皮肤上炸开细小电流,破碎的鼻音被吞进更深的纠缠,她本能地后仰,却被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陆兰庭的虎口抵着她下巴,拇指陷进脸颊软肉迫使她张嘴,不知是谁的唇瓣被咬破了,他托住她脑袋向上一抬,舌尖抵着某种金属质地压向喉间软肉。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陈望月浑身战栗。
他在她指腹轻轻舔了一下,张开了嘴。
银钉在昏暗光线里现出极浅的一道银光,危险地蛰伏在舌面。
他打了舌钉。
“……喜欢吗?”
他含着笑音问。
其实很喜欢,但陈望月不准备让他得意,她捏住他潮湿的舌,“什么时候打的?”
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发生在他带她去那间林间小屋之后。
那天的坐私人飞机返回军方复健中心的路上,她还是坐在他腿上承受了好几个吻,旷日持久的分别给陆兰庭带来的折磨似乎远超她的预计,让他以往在她面前所表演的克制终于燃烧殆尽。
但当他的舌尖勾缠她的时,那枚硬质的金属还未存在于舌面。
那就不可能是Eulogian俱乐部的入会考验仪式了。
一个很简单的结论就此得出。
他打这枚舌钉,没有任何利益上的考量,仅仅是为了取悦她。
堂堂第一公子私底下竟然如此放浪、下贱,要是爆料给冯家旗下的八卦小报,销量能破纪录吧。
“……前天。”陆兰庭答。
当她试图抽出手指,陆兰庭抬起眼来,用更卖力的含吮来挽留,像是在迫使那枚舌钉认清它真正的主人。
陈望月重重揉捏他的舌头,她很确信正常人面对这超过她很确信正常人面对这超过一般玩弄程度的力道应该是躲避,但他表现得堪称温顺,仿佛感知不到痛觉,最多偶尔牵扯出一两声气喘的鼻音。
就好像不论她怎么让他痛,他都会照单全收一样。
她啧了一声,“我以为贵部对仪容仪表的要求很高,要是哪天被媒体拍到不要紧吗?”
“让他们用的特殊合金,反光率很低,相机拍不到。”
他已跪伏在她腿间。
“距离比赛结束至少还有一个小时。”
他微喘着笑问,“陈小姐想现在使用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