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苑说不是把他当朋友看待，金凌心中还是免不了难过了几分。

金凌道：“温苑，你——”

温苑嘴角微扬，斯文的脸上竟带了几分阴冷：“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还会想知道吗？”

金凌一时语塞，他一直都觉得温苑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两个人也从来没有什么矛盾，温苑也一直很照顾他。

可现在告诉他，温苑做得一切很可能都是因为大舅舅的托付才这么照顾他的。

可他还是觉得，温苑不是这样的人。

金凌点头，语气肯定：“是，我还是想知道。”

温苑眼眸低垂，长睫盖住了眼帘，他往前走了一步，金凌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不知不觉温苑靠得越来越近了，手也被他握住，被逼至墙角，金凌依旧固执地看着温苑的眼睛。

温苑似乎是放弃了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温苑的力气一直都很大，有时候夜猎的时候搬运都是温苑来做的。

金凌不明所以，下一刻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到此刻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那就是真的傻了。

温苑反手拉上了帘帐，金凌吃痛之余大喝了一声：“温苑！”

温苑停顿了一下，继而金凌便听到了温苑温和中带着几分苦涩的声音：“……因为是我，所以不行吗？”

金凌以前想过，这个朋友一直都是天之骄子，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是温苑他姓“温”。

大舅舅没有给他改名字，只是在温苑十五岁的时候让含光君给取了字。他眼中的温苑从来都是光鲜亮丽、从容不迫、斯文秀雅的夷陵大弟子。门生也只知道思追师兄厉害，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认识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因为身世自卑敏感，都很好地隐藏在那一副斯文的假面之后。

可是细想下来，金凌是觉得，温苑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温苑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难过，他起身穿衣，说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