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这么多,不如赶紧把伤先养好,别又走路摔到腿了,让我伺候你。”
赵虎被扯着仍旧不死心的道:“万一,我是说万一,咱们主子真出家了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未见过他拜佛,还拜得这么认真虔诚!”
张龙无语扶额:“你放宽心,纵是你想不开出家,咱们主子也不可能会出家的。”
“主子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赵虎登时安静下了下来:“那他......”
“不过是入寺随俗,想为重要之人祈福罢了。”张龙淡淡回答道。
说罢,他看向了跪在佛像前那道清冷挺拔的身影,眼眸一瞬幽深如潭。
谁能想到,那个素来清冷自持,骄矜冷傲的大盛第一酷吏,有一日会虔诚的跪在佛像前呢?
明明都住在后院的禅房中,不过是一东一西的距离,自那日江二姑娘说那句不欠之后,为避嫌,他便再未出现在人姑娘面前。
一个最为理智冷静的人,做着一些自己从前从不屑于之事。
等到诵经结束,谢之宴才缓缓睁开眼,站了起来。
见状,张龙赵虎也走了进来。
谢之宴转过身来,在人群中远远的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
张龙见状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瞳孔颤了颤。
那身影,正是那日在他们出宫时相助的萧小侯爷萧景珩。
张龙轻声的感叹:“看不出,萧小侯爷竟也是个信佛之人啊!”
这时,有个小和尚从他们面前经过,听到张龙的话,他笑着回应:“可不是嘛,萧施主可是我们寺里常客,三五日便会过来一次。”
三五日一次?
属实称得上是熟客了。
张龙看向了一旁一直未出声的谢之宴。
那小和尚又道:“有时也会小住上几日,此前他还曾拜请国师为他剃度出家,只是国师说他尘缘未了,执念未消,拒绝了为他剃度......”
“执念太深,终成魔障。”
“阿弥陀佛...”念着,小和尚又摇了摇头,叹息:“佛度,也需自渡。”
张龙惊讶的瞪大了眼眸,而谢之宴的眸色却是晦暗了几分。
几人正聊着,国师寂空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站在一旁的谢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