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覃墨年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气氛罕见地沉默着,耳边只有车厢里暖气轰轰的声音,像压在神经上的几根鹅毛,看似柔软,却在实质上拥有稀缺的压迫感。
祁月笙坐在副驾驶上,突然开口,“你现在对舒尔,是什么样的态度?”
方向盘在手里打了个滑,似乎是出乎意料,没想到祁月笙居然这么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但也不是意味着覃墨年没准备好,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是颤抖一瞬,就被他很快调整好,他唇角抿了抿,“为什么这么问?”
“我能看出你现在不喜欢她,但不知道你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从来没爱过她,还是为了讨好我,做出的伪装。”
祁月笙心里保持戒备,问这句话一点也没有在情海里纠结的意思,而是单纯的困惑,她希望覃墨年不要误解,所以说的十分直接。
“我不需要伪装。”他轻笑,似乎是在嘲笑她想偏的荒唐。
“那就是从来没有爱过舒尔。”祁月笙长长叹口气,因为意识到这个事实,反而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如果从来没有爱过,那她当年的伤心不就是个笑话吗?
如果从来没有爱过,那他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呢?是对她这样的吗?
祁月笙觉得可笑,整个大脑的神经像一个胡乱缠绕的毛线团,混乱疯狂,下一秒马上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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