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我的老大哥,他让人把供桌抬到那个被踏实的场地上,摆上了香烛供果。只见他手里拿着个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挥舞着桃木剑,又像跳舞又像做操,来了那么一通。最后,烧了两张黄符纸。我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
然后,让工人在工地的东南角挖了三锹土,放在了供桌的下面的地上。我大哥把这土均匀地摊平在了那个圆形的场地上,又踩踏了一遍。然后就说可以开始施工。
事后,我的两位哥哥告诉我,那个圆坑里的五个角放的五个东西相当于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力。鸡血取的是杀鸡敬神和大吉之意,五星取的是法力扩散的意思。把这些埋在地下,是保佑我基业稳固的意思。而填上圆形土坑,就相当于造了一个法台。法事当然要在法台上做。最后挖那三锹土又放在法台上,就是让整个建筑承受法力的保护。
他俩做完了这场法事,把道袍都脱了下来,恢复到他们从前那种不招人眼球的面貌。他俩笑嘻嘻地跟我说:“小老弟,本来凭咱们这个异姓兄弟的关系,我们老哥俩是一分钱也不应该跟你要的。但是祖师有规矩,干我们这一行,要见礼行法。这一场,你多少也要给些香火钱。”
我知道,他俩就是凭干这个事来吃饭的。在这种事情上,东家没钱也要大方些,况且他们还是我的异姓兄弟。给他们些钱我也不心疼。我就拿了 2 万块钱交给了他们。他们俩笑嘻嘻地收起了钱,跟我说明天还会一场,就这个价也可以。
我没想到他们俩一场法事居然这么贵,而且还是一场一收钱。我开玩笑地说:“你俩是不是忒黑了?还一场一收钱。你们俩拿我当冤大头了。”
他们俩向我翻了个白眼,老大哥说:“这还是让你捡了大便宜。要是别人让我们俩这么认认真真地给做场法事,至少都是 5 万块钱起。要不然都没脸见祖师了。”
老二哥假意板着脸帮腔道:“真黑真黑。”然后他俩就各自提着自己的东西,又回到我父母那里去了。
第二天是养殖场开工,他俩又给来了一场法事。这次他们没再提要钱,而是跟我要了一股股份。还承诺给我说:“以后你所有需要做法事和看风水的事,我们都会给你免费。”
并且当场把他俩的手机都拿了出来,让我们都互相记住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我说:“你不是告诉金香玉你没电话吗?现在怎么又蹦出个电话来?”
老道,也就是我的老大哥说:“我们的电话号码一般不会轻易地告诉别人,只告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你跟我们联系时,不要先打电话,要先发信息。我们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想起看一眼电话。等看到信息后,我们自然会把电话打回来。”
我心道,这两个老家伙,真是长出了毛比猴都精。他俩的意思就是,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我找他们却是难了去了。我都有些后悔当初提出来跟他们拜为结义兄弟。
唉,我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们从我原有的股份里让出一股给他们俩。他俩又美滋滋地回到了我爹妈的住处。
我大哥和二哥在我们这里的工程没完的情况下,就一直住在我爹妈那里,而我有空暇的时候就去找他俩学御物术,天眼术。
其实只凭我现在这一点微末的道行。根本就不够格学这两门术法。所以我也不强求一定会使出来。我只是缠着他们把怎样练习和使用的方法教给我。
我幻想着万一哪一天我真的是能够捡到一块灵石。或者挖到一颗大药。我的修为蹭的一下子就到了修士的级别……。我就能那啥了么!……啊!哈哈。
我特别信服我在部队时,我们队长跟我说的一句话。他说“人无梦想不如死。努力才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还有我这两位老哥哥说的话。“机会只会被有准备的人抓住。”
既然已经迈入了修者的队伍。时刻准备着就是我要做的事。
不过这下子可也让他俩拿捏住了我。要求我要每天酒肉伺候,还得管够。
得!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他俩呢?我给他们搬了一箱好酒。拿了一百小袋袋酱牛肉。这也就算我的学费了。
不过我事后慢慢观察出。他俩也不是特别能喝的人。他俩和我爹三个人。一天也消耗不掉一瓶酒。酱牛肉也是一天最多两三袋的量。
没什么事的时候,老大哥就帮助贼王治治病。再闲了就会拿出黄符纸。画两张符录。二哥则时不时地就在工地和村庄附近转悠。好像就有职业病一样。动不动就掏出他的小罗盘看看。有时摇头,有时点头。有时时候还磨磨叨叨几句。
他们在给我的工程做法事的时候,也有老百姓和建筑公司的人看到。农村人大多数都信这个,所以他俩有的时候是一起,有的时候是单独自己一个人出去,接了一些做法事和看风水的活儿。我看他们每次回来都是喜滋滋的,看来他们最近的收入也是可观。
他们问沟里以前是否有寺庙的事情,我也问过村长了。村长说以前沟西村小平台那里,确实是有个道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他也是听以前的老人讲过。后来那里曾经成了个白莲教的一个据点儿。在清末的时候被官军给铲平了。后来就是有老百姓在那里建房。
所以老大哥和老二哥没事的时候,也会到那里去看,然后在附近的山上山下四处游览闲逛。不过后来我大哥还是把沟西村小平台那里给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当然那是后话,咱们在这里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