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母亲消逝的身影以及那片寂静而空旷的竹林。过了许久,王彪之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缓缓地朝着书斋走去。
回到书斋以后,王彪之机械性地将油灯中的油加满,小心翼翼地挑起灯芯,让灯光变得更明亮一些。然后,坐在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书卷。
可等他试图着继续读书的时候,王彪之却发现自己一颗字也看不进去——耳边,一直回响着母亲刚刚说过的那些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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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后面遇上了一条白狗,你一定要记得马上往东边走,起码要走上千里远,等看不见白狗之后,再在那边躲上三年。只有这样,你才能避开这场劫数!”
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呢?王彪之紧锁眉头,努力思索着母亲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在书斋里,王彪之越想越是想不明白。等他去了卧房躺在床上,依旧是辗转反侧毫无睡意——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母亲是想告诉我一件什么事呢?
第二天,一众同伴过来邀约王彪之一同出门,看着王白须顶着一对黑眼圈犹如食铁兽一般,都纷纷打趣。
但王彪之却不做声。自己见到故去的母亲这事,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何况母亲叮嘱自己的那些话语。
等大伙儿办完事往回走,没走多远。王彪之便远远地看见一只白狗从岔路而来,停在那个自己回家必经的岔路口一动也不动。
等王彪之走到那个岔路口时,那只白狗就缀在了王彪之的后面。王彪之往前走,那狗也跟着走,王彪之停下来,那狗也停下来。
要是王彪之掉头往回走,那狗也一样跟着他。哪怕是王彪之蹲下来,假装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狗扔去撵狗,那狗也依旧跟在王彪之的身后。
看着王彪之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同伴们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起出门的时候,白须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变得神神怪怪的?莫不是撞了邪?
过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人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询问道:"白须,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解和困惑。
听到同伴们的问话,王彪之却连眼皮都没有抬动分毫,用手往身后指了指:“我们走到那个岔路口的时候,这只白狗就一直跟着我,怎么撵也撵不走?”“
然而,他这番话语刚一出口,周围的同伴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有的拍着大腿笑道:“哎呀呀,我说白须啊,你莫不是大白天里讲起鬼故事来了吧?哪有啥子狗子嘛,还是白色的嘞!”
另一个则摇着头调侃道:“哈哈,白须兄啊,你平素可是个顶顶正直之人呐,如今拿这种事情来吓唬咱哥几个,未免有些不太厚道啦!
还有人,模仿着王彪之先前的动作,好像是跳大神一般,更是惹得大伙儿笑声一片。
……
看到同伴们一个个对自己所说的话表示怀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故意吓唬人,王彪之也是有点郁闷了。
这么大的一条白狗跟着我,你们都没看见,还说我是故意吓唬你们,这怎么可能呢?
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休息好,看花了眼?可走了这么久,它一直跟着我啊?还是你们看不见这条狗?真是有些怪了。
王彪之闭上眼睛,停了一会儿,等他睁开眼以后,那条白色的狗不见了。王彪之暗自思忖:或许真的只是自己一时眼花而已。于是,就和同伴们一起继续往回走。
可是,没等他走上几步。王彪之忽然心有所动地往身后一看,那只白狗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王彪之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同时狠狠地咬住嘴唇,没错,依旧是之前见到过的那只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