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微和关河梦同时起身,两人纷纷快步跑向李相夷他们房间。
两人推门而入,便看到双目通红,犹如行尸走肉的二人。
"原来如此。"
云初微展开银针,"这是南疆秘术'同命蛊阵',唯有找到施蛊人当时的引蛊的器物,才能破局。"
她忽然转头看向关河梦,"关大夫可知二十年前'万蛊大会'上失踪的青铜鼎?"
关河梦浑身一震。
那鼎正是他师父毕生追寻之物,传闻鼎中封印着苗疆蛊王。
记忆如潮水涌来,师父临终前攥着半块青铜残片,血字写着"蛊鼎现世,必成大祸"。
"鼎在我这里。"
他扯开衣襟,贴身挂着的残片泛着诡异幽光。
当残片与云初微从药王谷带来的另半块契合时,客栈内突然地动山摇,无数蛊虫破土而出,在月光下组成巨大的青铜鼎虚影。
李相夷与笛飞声同时喷出鲜血,蛊虫锁链愈发紧密。
云初微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残片上,关河梦几乎是本能地跟上,两人的血在鼎纹上蜿蜒成阵。
古老的咒语自残片迸发,青铜鼎虚影轰然崩塌,化作万千流光没入两人眉心。
阳光刺破云层时,李相夷倚着断剑轻笑:"没想到解蛊的关键,竟是两位的血。"
笛飞声抹了把嘴角血迹,哼道:"药王谷传人,倒也有两下子。"
关河梦望着云初微被朝阳镀上金边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夜她在蛊阵中坚定的眼神。
微风掠过她鬓边碎发,药箱里新采的九叶重楼正沾着晨露,在风中轻轻摇曳。
"关大夫,"她将染血的白帕塞进他手里。
"李相夷和阿飞公子体内的蛊虽解,可残留的毒素,还请关神医出手救治。"
云初微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疲惫。
她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无一不透露着身体的不适。
关河梦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药杵差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