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每天都帮濮颂秋擦宿舍的桌子,甚至连桌上的水杯都会早晚各洗一遍,那是他送给对方的。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濮颂秋终于出现了。
周五,程尔跟简绍去上课了,焦望雨发烧,起不来,跟辅导员请了假,躲在宿舍睡觉。
其实说是睡觉,他根本睡不着。
吃了药,在床上躺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焦望雨满脑子都是濮颂秋,这段时间虽然知道对方手机停机了,却还是在不停地发短信过去。
他时不时就拿着手机看看,没准什么时候短信就发出去了,对方就有回复了。
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叹气,突然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程尔或者简绍回来了。
焦望雨没动,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可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不是他们。
如果是程尔或者简绍,进屋了不会一句话不说,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猛地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濮颂秋站在他床边,正看着他。
焦望雨以为自己看错了,发烧都烧出了幻觉。
可是眼前这个人太真实了,真实到,那种憔悴和疲惫让焦望雨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颂秋?”焦望雨试探着问。
他一说话,嘴里都扑出了热气,头晕脑胀,可人还是往前凑,想看清楚究竟是不是濮颂秋本人。
“没去上课?”濮颂秋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