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鸣龙正与的士司机僵持在街角。

醉汉攥着计价器暴喝:“从城东到玄机阁统共七里路,你敢收千元车资?”

司机拍着方向盘回呛:“你当穿越阴阳界是走平地?后座吐的那些东西还没跟你算账!”

两人吵嚷声惊起檐角栖鸦,倒给暮色平添几分市井烟火气。

管理队正门台阶前,白须飘飘的陈老爷子正与的士师傅上演全武行。

这位刚结束闭关的老修士难得与老友相聚,返程时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听出客人外地口音还要去管理队,方向盘一打便开启了话匣子。

闭关多年的陈鸣龙难得碰上能唠嗑的对象,从八十岁突破金丹境直讲到前日手撕元婴大能,眉飞色舞间仿佛浑身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司机师傅配合地拍着方向盘叫好,要不是老爷子不会用智能手机,当场就要结拜成忘年交。

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在扫码付账时骤然破碎。

“三百公里路程收你一千块还嫌贵?”

司机把计价器拍得砰砰响。

陈老爷子气得道冠都歪了:“我三百年前就在这城里混,你当我是初来乍到的冤大头?”

保安李天气喘吁吁跑来时,两人已经以祖宗十八代为圆心展开骂战。

正待呼叫支援,突然瞥见档案组长乔西言踩着细高跟从旋转门出来,手里还拎着刚收缴的违规法器。

“乔组长,这老人家自称是局里……”

李天话音未落,司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领导您评评理!这老爷子吹牛说自己是得道高人,结果连车钱都想赖!”

陈鸣龙甩着宽袖怒斥:“从王头牌会所过来统共七里地,你这计价器怕不是装了风火轮!”

乔西言挑眉掏出手机,导航界面明晃晃显示着3.5公里直线距离。

“师傅,要不咱们查查行车记录仪?”

乔西言指尖在执法仪上轻轻敲打:“您工牌上这个投诉电话,需要我帮您验证下真伪吗?”

原本气焰嚣张的司机顿时变了脸色,钻进驾驶座一溜烟没了踪影。

老爷子正了正道冠嘀咕:“现在年轻人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