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不堪,实难被高门大户接受,林绣心里都明白,但要她舍了沈淮之留在温陵,又实在是做不到。
再说,是沈淮之要她跟来的,总要试试争取。
想到这,林绣心里略踏实几分,来京城之前,夫君承诺过,定不负他们二人对着天地,对着大海立下的誓言和承诺。
夫妻二人,该信任彼此才对,不过才几日而已,她等得起。
林绣唇边溢出一抹笑,颊边一对梨涡可爱娇美,眉眼盈盈,眼波流转间端的是妩媚风情,偏气质又乖纯娇俏,掩盖了这丝风尘气。
来京路上,夫君对她仍旧是温柔体贴,进京前一晚宿在通州客栈,还发了狠似的缠她。
到现在林绣忆起那晚疯狂,腰都有些酸痛。
沈淮之养好伤后,他们便跪拜天地成了亲,少年夫妻,难免放纵,但似那晚一般疯,却是没有的。
林绣想起些画面,脸还是红了,收起思绪正欲回榻上歇息片刻,一抬眼,发现院中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熟悉是因为,这是和她日日夜夜耳鬓厮磨的丈夫。
陌生却是,沈淮之表情冷淡疏离,长身玉立,矜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