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本就是极为出色的容貌,长眉气势非凡,一双凤目不怒自威,来京路上,还不显,如今换上这身月白色衣衫,像极了话本子中所说,天家贵胄。
长公主独子,当今圣上唯一的外甥,贵不可当。
林绣脑中蹦出四个字来。
云泥之别。
沈淮之隔着风雪轻笑,由小厮撑伞走到屋中,居高临下看着还在发呆的林绣,他习惯性伸手摸一摸林绣的头。
“怎的在这待着,冻坏了又要哭鼻子不肯吃药。”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林绣心中突然说不出的难过,几日来被冷待,她心头滞闷,索性将头一扭,眼角氲出几滴泪。
沈淮之知林绣虽然温柔好脾性,但对着他却多了几分孩子气,惯会撒娇卖乖讨他心软。
无奈一笑,伸手捏了她下巴转过来:“嫣儿在生什么气,怎的不理我?”
林绣六岁便被卖到青楼,后来逃脱,才成了温陵十里村的一位渔女。
在青楼的时候,她便名为嫣儿,沈淮之偶然听她提起,便跟着叫,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