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轩辕澈计诱斐成列,琉白大婚将启

斐成列的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尖几乎要戳进轩辕澈喉结。

他鬓角的汗水顺着下颌滴在飞鱼服金线纹路里,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你说什么?”

“斐严吃下去的那朵佛落花,是清牵花泡了南海鲛人泪。”轩辕澈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精准地扎进斐成列的神经,“清牵花的香气能乱人五感,和真佛落花像到连宫里的花官都辨不出来——你儿子现在该醒了,正抱着马桶吐胆汁呢。”

斐成列的手剧烈发抖,刀身撞在轩辕澈锁骨上发出脆响。

他突然踉跄后退两步,绣春刀“当啷”砸在青石板上。

月光照见他眼底血丝纠结成网,嘴唇哆嗦着重复:“清牵花……清牵花……”

“斐厂公以为西厂库房的佛落花是怎么到拍卖台的?”轩辕澈慢条斯理整理被刀尖挑乱的领口,“你儿子偷拿御赐圣物去换赌债时,我派去的暗卫正蹲在梁上数他输了几把。”

斐成列突然扑过去抓住轩辕澈衣襟,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皮肉:“你、你早就算好了?”

“从斐严在醉香楼赌红了眼开始。”轩辕澈任他扯着,眼尾那点因久等而泛的红此刻倒像在笑,“你西厂查天辰细作查得狠,我总得找个能让你松口的由头——斐厂公,你儿子的命,和三国山河图,哪个更金贵?”

斐成列如遭雷击,松开手后退半步。

他腰间的绣春刀还在地上躺着,飞鱼服金线被夜露打湿,贴在背上像道枷锁。

“山河图是我后金国镇国之宝……”他声音发哑,“你要我卖国?”

“斐严今年十七?”轩辕澈忽然问,“我记得三年前他跟着你去天辰边境,被马蜂蛰得满脸包,还是你抱着他在军帐里哭了半夜——”

“住口!”斐成列吼得喉管发疼,转身抓起绣春刀指向琉白,“你拿她威胁我?”

琉白站在原地没动,袖中银针已经抵住掌心。

她望着斐成列发红的眼,想起现代训练时教官说的“困兽的最后挣扎”,却听轩辕澈轻笑一声:“我若要威胁,早让秋痕把斐严沉进护城河了。现在给你解药的机会,是看在你这个做父亲的……”他顿了顿,“还算有几分真心。”

斐成列的刀尖慢慢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