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办。”喜禄捧着盒子就要离开,贺沐尘却叫住了他。

“喜禄,男女感情你是如何看待的?”

喜禄闻言认真的看着贺沐尘,皇上这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他无人可诉,竟说给自己听么?

心里涌起浓浓的悲戚,他们的天之骄子,国事政事未曾难倒他,却在情字一事上满是疲累,为情而喜,为情而伤。

贺沐尘见他不答话,朝他看去,发现喜禄神色悲伤,突然意识到,他是个太监。

神色不由得有些歉疚,“抱歉,朕忘记,你这一生很难再经历这些事了。”

喜禄摇头,“皇上,奴才并未因为这些事伤感,奴才只是想起了皇上之前说过的话。”

“您说,发乎于情而要做到止乎于礼,即使真心相爱,也不要做不自爱之事。”

贺沐尘微微一怔,认真的看着喜禄,他没有选错留在他身边的人。

虽然一开始留下他是因为他的眼睛,跟她眸光清澈的流光有那么一点相似,但后来他做事确实深得他心。

“奴才认为两情相悦,美满相守自是人间第一美事,可这种美事也只是在少数,世间多的是抱有遗憾互相将就过一生的男女。”

陆景礼认同的点头,他就不喜欢那个皇后,还有那几个妃嫔他都不喜欢,可都将就着娶了,这也是身为帝王无可奈何的命运。

他看向镜寒川,却看到镜寒川眸光暗沉的看着喜禄,他心想,难道国师觉得喜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情字一事,最是难言,谁也阻止不了自己对另一个的感情,被一个人吸引,说明那个人确实优秀,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她罢了,但也不能说对她有情自己便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