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死死抿着唇看着这一幕,手死死地攥住铁杆,接着将头仰高。

这是独属于利口酒的狼狈,他并不想被人看到。

而他……没用的公安警察,又一次被他所伤害过的人保护了。

咳嗽声渐息,化作一片寂静,正当安室透在心中预设着利口酒陷入昏迷他该怎么带人离开、会不会又遇到琴酒等各个计划时,下面的人出声了。

“波本。”

白发青年踉跄地起身,向他伸出手,那双金色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淡得像一缕烟。

“拉我上去。”

安室透怔了一瞬,对上那双眼睛,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

小麦色的手抓住了下方脆弱白皙的手掌,双方的鲜血混在一起,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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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迅速冲下暗道,猛烈的血腥味冲击得他一阵干呕,空气中还残留着烟雾弹粉尘的残渣,混合成对五感格外不友善的场所。

他迅速地前进着,目光逡巡,寻找着任何相关线索,他看到了被拉开的烟雾弹的空壳,看到了被脱在一边的高跟鞋。

这双鞋他有印象,反舌鸟的。

他下意识走向血腥味最浓的那个地方,拉开铁门,看到了一地狼藉。

脚踩进房间,就觉得有种不寻常的黏腻,灰色的水泥地板蒙着一层厚厚的血渍,黑色与红色混合,是只有残酷才能画出来的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