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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说,那日晕倒在永宁殿,由我医好的世家之女,是景王?”

齐谨言点头,违心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晓。”

齐谨言何时知晓,郑玄并不清楚。但他早已了然此事,更无须旁人多言。

一向清净寡言,不结党营私、又少红尘亲友的郑玄。在齐谨言眼中早从一个有力的砝码变成一个操纵不了的废物了,但此事有关于景王手底下的势力,由不得他不上心。

“因我前几日与她有些误会,所以想请师兄你为我辩言几句。”

这位国师曾是皇子伴读,五皇子是要蹭着一份师门的关系。

郑玄就坐在一盏烛火旁,来不及梳拢束起的长发披落下来,黑色发丝间掺杂了几缕霜白银丝。他双眸幽然,静得几乎看不见波澜。

他说:“长清师承明玑子,五殿下此言,是从何论起?”

齐谨言怔愣片刻,他头一次听到郑玄这么有攻击性的回绝,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长清,你……”

郑玄沉凝地望着他。

帘外雨幕冰冷,他要费尽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攻至心门的敌意。

郑玄心思清明,不会为还未发生的事情追讨诬害,徒生孽债。但不代表他愿意纵容齐谨言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这种鲜明的利用意图,更何况是冲着沈青鸾的。

“长清,”齐谨言吸了口气,换称呼道,“你为何要搅扰我的计划。”

对面之人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便是这种目光,让齐谨言心中更加生妒。

“我已将景王收入麾下,已有她作为夺嫡助力。郑长清,你明知我这么多年都在为夺嫡准备,又为什么要横生枝节,让我失此臂膀。”他豁然站起,“太子离世前夜,你们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