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深蓝卷发的女性裹在一袭风衣里,整个人显得既纤细又高挑:“走出去不要说我认识你, 你完全随便过头了吧。”
川岛走过去拿回飞镖:“是个决定的好方法。”
他冲对方笑了笑, “弥生姐。”
与之相对是越知弥生毫不领情的摆手:“这么大胆满世界乱跑,你也不怕飞镖一个不准打到什么未开化的非洲地带。”
“我运气向来还不错。”川岛随口回应, “最糟也只是打到了北极, 但是看了一场极光。”
“如果说你还有什么难得仅存的爱好, 除了甜食就是这个了吧。”
川岛不置可否, 但心底在想其实要不是突然发生赤司那件事, 今年他还真是懒得出来了。
他的爱好就是这么狭窄而且不稳定, 几乎可以说是乏善可陈。
“我说, 你。”越知弥生打开了一瓶果啤, 拉环清脆的崩响,她举着那罐液体歪了歪脑袋,“感情缺失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在与母亲的谈话中曾经出现过的,在那次高烧失忆之后出现的轻微感情缺失,其实也不尽然是所谓的“缺失”,但就这么暂且找个代名词称呼了。当然也治疗过,可作用不大。在那之前认识的对象倒是不会被无情地尽数划分至“冷漠”的圈子里,基本仍能触动着他的原有感情,但后来再认识的对象,便会被自动划分去另一个区域,像是抗拒接受。而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也散落了很多拼图,将之前叠加在本身上由天才之名,从而轻而易举便能办到很多事的情绪更加扩大化,开始对许多事情完全不在意,漠视到了毫无触动的地步。
说得再通俗一点,本来就是方向不明的迷路者,这下更是因为缺少感情追求与事物渴望而自顾宁愿停在迷雾之中。
见川岛没有答话,越知弥生打量他几秒:“没有碰上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吗?这样说不定你就不会觉得那么无聊了。”
“没有。”川岛回答得很快,“他们都一样。”
“真遗憾。”越知弥生耸了耸肩,“我现在看你总觉得很危险。”
“哪里危险了。”川岛疑惑地看过去,同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我长得像恐怖分子吗?”
“不,恰恰相反,很符合大众审美的小帅哥。”越知弥生不怀好意地挑眉笑起来,“听姐姐的,去谈个恋爱吧,你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