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害我白抄了半天?”我凉凉地斜睨他。我没胆子让他进去见上月妃一面,但读着自己的儿子亲手抄的经文,也算是一种安慰。
“你可抄认真点,飞龙走凤的我可不要。”我事先打好预防针。
“起码比你的好看多了。”他毫不害臊地自我表扬。
我白了他一眼,凑过去看,不由折服,书法之道,我所知甚少。但就我有限的欣赏眼光来看,他的字比我一个曾获过国际书法竞赛金奖,名字被收录进《世界名人录》的高中同学还要好上几分。是古人都擅书法,还是他尤精此道。
更叫我满意的是,他的字体也像颜体,与我练过的仿佛出自同门,这样一来,只要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这一本经书是出自两人之手。
“早知道来了要给你干活,我就老实呆在那里看美人跳舞。”他认命地乖乖抄写,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是啊是啊。”我配合地点头,“蝶影舞衣香,可不是比这儿好看多了。”
“蝶影?你觉着她们很好看。”
“当然,她们个个身轻若燕,好看的紧。”我掰了一小块桃酥放在嘴里含着,体会它在口水的浸润下,慢慢变软的过程。
“没你好看。”他抬起头,用笔尖指了指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