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她没办法,心里叹了一声,他几个跨步把姜洛放在书桌的椅子上,再往桌子上铺散了一张长长的宣纸,磨了磨墨,蘸了一点递给了她。
“画吧。”
姜洛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指,两两相碰的时候,泛起一股酥麻的电流,遂扭头望了他一眼。
书桌旁边是开着一扇窗的,阳光从雕花窗扉中透进来,照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脖颈上,也落在他递给她毛笔的那只手上,有种闲听落花的悠然美感。
好似他不是站在书房里,而是站在盛满栀子花的花海中。
一时之间,她看呆了。
柴岫满意的收回手里那支墨汁都要从笔尖滴下来的笔,干脆把她一抱抱在膝上,自己落座在椅子上,握着她削葱般的手指。
“洛洛,我教你画。”
“噢噢。”
美色真的太致命了,饶是自己和他一起呆了好多年,可就老是可耻的沉醉在美色中拔也拔不出来。什么时候自己这种犯花痴的毛病能改改。
在唾弃了自己一番后,姜洛把注意力集中起来看着大白狐狸握着自己的手上,默默听着他凑在自己耳畔低语。
“水墨黑白,只蘸取一点便犹如飞烟,染成了花,成了叶亦或水,寥寥几笔就可以构建出这世界万物。”
姜洛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轻轻点了点头。
柴岫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垂眸看着她的表情,笑意加深:“水墨是流动着的,就像我对洛洛的情义。”